庆历五年初夏天气渐热。
汴京白府白玉堂身着单衣面前书桌上摆着四份账册里面的记录分毫不差但全部被市舶司和大理寺驳斥为假账。
但他仍不放过仔细翻看不时记着什么。
日光斜斜地打在窗子上隔着窗棂光影斑斑驳驳地洒在他身上他始终低着头脸看起来忽明忽暗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时有风吹过来时而将纸页吹起哗哗作响。
院子里的树叶随风展动树影亦随着风而轻轻晃动着。
树上的蝉鸣声不时传来风声和蝉鸣声混在一处宣布着夏季的开始。
但这些声音都没有影响到白玉堂他一直没有抬头注意力始终停留在眼前的账册上。
听到风声展昭不时抬头向院中望去与白玉堂的专注不同他的眼睛深邃而锐利如猎豹般警惕。
他坐在房间另一侧正在低头剥着莲蓬。
他一直侧耳听着不管是树上的鸟鸣还是街上的行人一丝不毫不放松。
几日前二人终于就湛卢剑的归属问题暂时达成一致:湛卢剑仍由白玉堂保管若展昭能出示证据证明湛卢是展家之物再将它交出。
----------------- 进了六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朱家茶铺因“贩卖假货私运贡茶”而被迫关门北苑交引文据也一并被收回朱员外也被告到大理寺连带着韩晚也一并受了责罚。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是白玉堂搞的鬼眼见要栽在他手里韩晚恨得直骂人将牙磨出了火星子。
一面剥着莲蓬展昭一面与他说道“我听闻那韩舶使发了狠似乎是要与你硬拼了只是不知他要拉拢的是转运使还是别的什么人。
” 白玉堂“嗯”了一声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下。
展昭瞧了他一眼问道“若是两浙路转运使也搅了进来你可有应对之策?” 听到展昭的问话他仍未抬头“郭运使便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也跑不掉了。
早来晚来于我又有何分别?” 展昭见白玉堂一副超然事外的样子有些着急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将一碗剥好的莲蓬重重放在他面前。
听到碗盏的响动白玉堂抬头瞧了一眼“展兄似是心中有火不如你多吃些莲子清心去火正合你胃口。
” 说着他又低下头手中写个不停 “郭琇是一州路府的要员又与朝中亲贵往来密切且此人心思细腻能言善辩非韩晚可比得。
展兄无非是想让我小心些但两浙路转运使还欠着几百商户的欠款未清他即便想给自己开脱也总要先把欠的账勾销了才是。
不然硬拖着这笔烂账是要让大家去找三司和使相要钱么?” 展昭道“你应该清楚你揭了他们的底坏了他们的好事那些人怎会罢休?你若没有想好应对之策便不要轻举妄动。
” 白玉堂放下笔站起来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脖子剥了两颗莲子吃了 “若凡事都一定留了退路那便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百密尚且有一疏这世上哪里有万全之策只不过是大家为求心安罢了。
展兄且过来看。
” 他指着刚写好的几页纸“这是我从四份账册里抄录出来的我兄长林员外、徐粮道和宋牙人。
他们的记录都从景佑元年(1034年)开始至庆历四年(1044年)止这十年正是杭州市舶司最兴盛的时期也是韩晚最得意的时候。
而四份记录中的内容几乎都与市舶司、转运使司的漕运相关。
” 说着他叫十三过来道“天气炎热你们去取些冰来叫厨房制了水木瓜和莲实汤大家吃一些。
再去取两壶梅花酒拿井水镇一镇用琉璃瓶装了送来给我。
” 展昭问他“若你能从四份账册里发现端倪市舶司就不曾防备么?他们就不怕你再将这些东西送到大理寺找他们的麻烦?” 白玉堂拈了一颗十七做的腌渍青梅吃了酸得他皱了一下眉吐了一下舌头 “展兄忘了几月前我曾向大理寺提过申诉当时便被驳回他们称这些是假账与市舶司的底账不符且没有活着的人可以佐证。
更将这些都归到了兄长头上称若不是他先记了假账在先后面的徐粮道和宋牙人也不会照猫画虎。
” 二人正说着十三端了梅花酒进来又拿了几本册子放在桌上向白玉堂道“子宁同秦员外往行会去了听着仍是和沈副使拿来的东西有关。
这些是公子吩咐叫我们誊录北苑的底账我们已誊录好都在这里了。
” 他又转向展昭道“缉司吩咐的事我们也都小心盯着萧华在四周几条巷子里都安排了人请缉司安心。
” 展昭微笑着答道“有劳这几日切不可大意尤其是公主府和国公府那里有任何动静你们都要留心。
” 白玉堂摇了摇头“我看你们过虑了我这里虽不及军械库那般森严但也是不好闯的。
那些人不过仗着皇族身份内里不过是些腌臜泼才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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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封1044第一百零二章 机会来了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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