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嘶哑、非人的声音如同浸透了冰水的生锈铁片不仅刺穿了通风管道内短暂的宁静更狠狠刮擦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它不像是通过声带振动发出的更像是某种粗糙的物体在腐朽的木质结构上缓慢摩擦再混合着气流穿过密集根系的诡异簌簌声。
“……新……的……花……肥……” 这几个字眼被拉长、扭曲带着一种对生命彻底漠然的冰冷以及一种近乎愉悦的、等待收割的残忍。
“后退!快后退!”李建国的低吼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因极致的紧张而撕裂变调。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旁的血管在突突直跳。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粗糙的大手已经猛地探出一把攥住了离通风口最近的城城后背的衣物——那件原本还算厚实的工装外套此刻在汗水和恐惧的浸透下冰冷地贴在皮肤上——用力向后拉扯。
城城一个趔趄险些扑倒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瞪大的、映着手电惨白光芒的瞳孔里充满了原始的恐惧。
就在城城被拉回的下一秒那只“园丁”已经蹒跚着扑到了通风口外。
栅栏的锈蚀缺口处猛地伸进了一条手臂!那绝非活人应有的手臂!皮肤呈现出一种尸骸般的灰白色毫无弹性紧紧包裹着骨骼而在皮肤之下蜿蜒盘踞着无数幽蓝色的、细密如血管又分明是植物根系的脉络它们微微搏动着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腐烂萤火虫般的冷光。
五指扭曲得不成样子指甲脱落指尖仿佛也木质化了带着粗糙的纹理疯狂地在冰冷的金属管道内壁上抓挠发出“喀啦喀啦”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随之涌入的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腐气息像是无数花朵在密闭空间里迅速腐烂发酵又混合着某种蛋白质腐败的腥臭几乎要凝结成实体堵塞住人的呼吸道。
黑子喉咙里爆发出被逼到绝境的、滚雷般的低吼它全身的毛发根根倒竖使得它本就壮硕的体型仿佛大了一圈尖利的犬齿龇出粘稠的唾液从嘴角滴落后腿肌肉紧绷作势就要扑向那条恐怖的手臂。
它的动物本能告诉它威胁必须被撕碎! “黑子!不行!”秦川的声音短促而严厉他几乎是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了躁动的犬只。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黑子的脖颈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肉的剧烈颤抖和那股即将爆发的毁灭性力量。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条抓挠的手臂心脏沉到了谷底。
在这种狭窄到连转身都困难的管道里任何搏斗都是自杀!黑子的勇猛只会让他们瞬间被那可怕的手臂缠住或者更糟——引来外面更多的东西。
“走另一边!快!”秦川猛地抬起头急促地喊道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
他另一只手抓着手电光束慌乱地扫向管道深处与他们来时相反的方向。
光束在布满灰尘和不明污渍的管壁上剧烈晃动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在寻找出路。
此刻理智告诉他们绝不能回头前方是唯一的哪怕是未知的生路。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四人一犬在这仅容匍匐的金属囚笼内拼命调转方向。
动作仓皇而狼狈手肘和膝盖重重地撞击、摩擦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壁上发出“咚咚”、“刺啦”的急促声响在这封闭空间里被放得极大仿佛在为他们逃亡的脚步擂鼓助威又像是在为身后的追兵指引方向。
每一次摩擦带来的疼痛此刻都微不足道被更庞大的恐惧彻底淹没。
身后那“园丁”的抓挠声变得更加猛烈和急躁锈蚀的栅栏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胆战心惊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股非人的力量彻底扯碎。
而更令人心悸的是通风口外传来了更多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另外两个“园丁”也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它们正迈着那种特有的、关节仿佛不会弯曲的僵硬步伐向这里聚集!脚步声混杂着某种湿漉漉的、根系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由远及近形成一首来自地狱的协奏曲。
“快!快!”李建国趴在最后一边艰难地向前爬行一边焦急地低声催促。
他背上的旧伤因为刚才猛烈的拉扯和现在急促的爬行而阵阵剧痛像是有一根烧红的铁条在沿着脊椎烙烫。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与冰冷的金属接触带来一阵阵寒颤。
但他死死咬住牙关花白的鬓角被汗水黏在脸颊上也顾不上擦拭只是拼尽全力向前挪动用身体为前面的年轻人筑起最后一道脆弱的屏障。
管道并非笔直它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属迷宫。
他们爬过几个近乎九十度的急弯身体扭曲着挤过去金属边缘刮擦着衣服和皮肤。
面前出现了岔路一条向上一条向下一条平直延伸入更深邃的黑暗。
没有地图没有指引他们只能凭着最原始的本能选择那些向下倾斜(希望能远离上层可能更多的威胁)、或者空气流动似乎更通畅(意味着可能有出口)的路径。
每一次选择都伴随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生怕一步踏错就闯入更深的绝境。
恐惧像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他们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灰尘和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腐绝望味道沉重得如同吞咽着铅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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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哀牢山笔录第60章 实验日志花可操控人类与动物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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