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西山招待所门前停着两辆解放牌卡车草绿色的车身上溅满泥浆显然刚经过长途跋涉。
车斗里已经堆满了行李几个穿着各色服装的猎手正在整理装备。
王部长穿着笔挺的军装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正和几个干部核对名单。
他手里拿着个铁皮喇叭不时对着人群喊几句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怎么回事?冷志军挤进人群灰狼紧跟在他腿边。
老狗警惕地竖起耳朵独眼紧盯着陌生的环境。
招待所门前的水泥地上满是杂乱的脚印还有几处新鲜的痰迹。
刘振钢的络腮胡激动得直抖胡子尖上还挂着早上吃的玉米糊渣:老李突发绞肠痧连夜送县医院了!老赵家媳妇要生孩子来不了啦! 他挥舞着一张盖着红戳的纸纸张在风中哗啦作响王部长说让我顶上去!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发颤手里的介绍信被捏得皱皱巴巴。
金玉珠站在卡车旁正在检查她的牛角弓。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银耳环在阳光下划出闪亮的弧线:哟这不是我们的候补队员吗?她促狭地眨眨眼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看来要一起喝酒了。
她腰间新换的银腰带叮当作响上面挂着的几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部长走过来拍了拍冷志军的肩手上的老茧刮得衣料沙沙作响:你们三个代表公社一定要拿个好名次!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三张崭新的介绍信纸张散发着油墨的清香县里安排了住处明天一早比赛开始。
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刘振钢的络腮胡上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回屯的路上刘振钢一直处于恍惚状态。
他一会儿摸摸新发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冰凉的枪管上还带着防锈油的味道;一会儿又掐掐自己的脸指甲在粗糙的皮肤上留下半月形的白印:我不是在做梦吧?真要去县里比赛了?他的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是踩在云端般轻飘。
冷志军好笑地看着发小伸手替他掸去肩头的一根草屑:把你的络腮胡刮刮别给公社丢人。
草屑沾着晨露在他指尖留下湿润的触感。
那不行!刘振钢护住胡子像护着什么珍宝这可是我的护身符!他的胡子因激动而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刺猬。
傍晚时分冷志军家的小院挤满了来送行的乡亲。
林秀花蒸了好几笼粘豆包竹蒸笼冒着腾腾热气红豆的甜香混着松木柴火的气息飘满小院。
冷潜把珍藏的老白干都拿了出来酒坛上的泥封刚被揭开浓烈的酒香立刻在空气中弥漫。
小铁子蹲在墙角羡慕地摸着哥哥的新猎枪手指在冰冷的枪管上留下模糊的指纹。
记住胡炮爷把铜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火星溅在青石板上瞬间熄灭打猎最忌贪心。
该收手时就收手。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朦胧的山影上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胡安娜站在梨树下月光透过花枝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冷志军走过去发现她手里攥着个小小的布老虎——那是他们定亲时他随手在集市上买给她的布料已经洗得发白但眼睛处的黑扣子依然炯炯有神。
给你。
少女把布老虎塞进他手里布偶上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带着它就像我陪着你。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被晚风清晰地送入耳中。
灰狼蹭了蹭她的裙角老狗的独眼里闪着不舍的光。
院墙外的田野里蟋蟀开始鸣叫为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气。
县城的西山招待所比想象中气派多了。
三层的小楼刷着崭新的白灰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米黄色。
窗户上挂着淡蓝色的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摆动。
门前的水泥台阶刚洒过水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冷志军三人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大间。
推开门一股石灰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里摆着三张铁架床铺着雪白的床单角落里还有个掉了漆的洗脸架上面的搪瓷盆边缘已经磕出了几处黑痕。
这比咱屯的炕软和多了!刘振钢一屁股坐在床上弹簧发出的声响。
他的络腮胡上还沾着路上吃的饼干渣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断抖动。
他好奇地摸了摸床单布料粗糙但干净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金玉珠放下行李从腰间解下个小皮囊皮囊上绣着古怪的纹样:我去打探下消息。
她狡黠地眨眨眼银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鄂伦春人在哪儿都有朋友。
她转身时靛蓝裙摆旋开像朵盛开的马兰花。
傍晚时分金玉珠匆匆回来脸色凝重。
她关上门时木门发出一声轻响。
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出大事了比赛规则改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山风穿过林间的沙沙声。
冷志军接过纸只见上面用蓝墨水写着《全县狩猎大赛新规》字迹有些洇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重生大东北1983之鹿鸣北坡第97章 临阵换将风波起来源 http://www.xpdbxg.com
诗仙神医商圣镇国公
我靠现代美食在将军府当团宠
天师张道陵传奇
五零后记事
青云风云起
奥特不是谁把圆环放我包里的
被诡异收养十八年后
吞天魔炉
忘羡重生在不同的时间
末世两界倒爷
大日我都吞了你说我练错了
大国航空
雨厌刀
好孕美人被六个绝嗣大佬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