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门下省衙署。
王茹端坐于主位神情肃然。
她面前的长案上摊开着数份由靖安司和御史台共同呈送的密报。
窗外天色有些阴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影蚀”的影响并未因“守心符”的初步普及而完全消除。
那种源自铁鸦军的幽能低语如同附骨之疽依旧在寻找着意志或心志薄弱者悄然侵蚀。
而近日工部发生的一桩案子更是将这种威胁清晰地摆在了台前。
“带人犯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郑元。
”王茹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靖安司的护卫押着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神色灰败的中年官员走了进来。
郑元进士出身在工部任职已有八年素以勤勉着称虽无大才却也兢兢业业。
然而此刻他官帽歪斜袍服皱褶眼神躲闪不敢与王茹对视。
“郑元。
”王茹拿起案上一份卷宗“经查你于上月廿三、廿七及本月初五先后三次利用督办京西官道修缮物料之便虚报石料采购数目共计贪墨官银一百七十两。
人证、物证、账目俱在你可认罪?” 郑元身体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交加:“王相!下官……下官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啊!求王相开恩!求王相开恩!” “一时糊涂?” 王茹放下卷宗目光如炬扫过郑元那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据你同僚所言你平日并非奢靡之人家中亦无急用。
这一百七十两银子对你而言并非小数目。
你贪墨之后既未挥霍亦未贴补家用而是将其密藏于宅中地砖之下。
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 郑元伏在地上只是不住磕头重复着“糊涂”、“开恩”之类的话。
王茹没有理会他的哀求继续道:“靖安司查过你近期的行止。
月前你曾因公务前往邢州公干数日正是‘蚀骨’初现、人心惶惶之时。
返回汴梁后你便时常精神恍惚夜不能寐。
可有此事?” 郑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后怕:“是……是有些……但那只是舟车劳顿……” “是吗?” 王茹拿起另一份薄薄的册子那是太医署几位精通精神的医官根据王茹要求对郑元进行暗中观察后出具的诊断意见。
“医官判断你心神受扰似有外力侵染之兆。
结合你贪墨之举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
“郑元你老实交代在邢州或是在返回途中可曾遭遇什么异常?可曾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 郑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恐惧。
那段模糊而可怕的记忆碎片再次涌上心头——在邢州驿馆那个冰冷的夜晚半梦半醒之间。
似乎有无数细碎、充满诱惑与恶意的低语在耳边萦绕勾动着他内心最深处的贪欲与侥幸……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看到他的反应王茹心中已然明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护卫将几乎瘫软的郑元带下去。
“押入刑部大牢依律论处。
” 她的命令简洁而冰冷。
贪墨国帑证据确凿不容宽贷。
无论其背后是否有“影蚀”的影响律法的尊严必须维护。
衙署内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更加凝重。
几名参与审讯的属官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忧色。
郑元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甚至平日还算得上是个能吏。
连他这样的人都中了招可见那“影蚀”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此事绝非个案。
” 王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阴沉的天空“‘影蚀’与‘蚀骨’一攻心神一毁根基相辅相成。
铁鸦军亡我之心不死啊。
”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传我令下!” “其一将郑元案例详情通报三省六部及各寺监令所有官员引以为戒加强自身心志修养时刻佩戴‘守心符’不得懈怠!” “其二令靖安司与御史台加大暗中监察力度尤其关注近期曾前往受灾区域或情绪行为异常之官员。
” “其三各级官吏需定期至太医署设点处接受问诊由精通精神的医官评估其心神状态防微杜渐!” “其四重申《大陈官员守则》严明纪律凡有贪墨渎职、动摇国本者无论缘由严惩不贷!” “是!”属官们凛然应命。
王茹坐回案后提笔蘸墨开始起草一份关于进一步加强官吏管理与忠诚教育的奏疏。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揪出几个被侵蚀的官员更是为了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中守住大陈朝廷的清明与战斗力。
人心的防线与边境的防线同样重要。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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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砍树我砍出个五代盛世第350章 就当作忠诚试炼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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