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冰血督战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铐在每个幸存民夫的心头。
劳作依旧喂食依旧但空气中弥漫的死寂比之前监工的鞭影更加沉重。
每一次将“料”投入蠕动的缺口每一次规则之力降临抽取骨血与记忆都伴随着对那两条铁律——“后退者墙噬其魂!怯战者地陷其身!”——的极致恐惧。
谢昭手握血管长鞭行走在缓慢生长的城墙基座上。
他没有挥舞它但这根连接着城墙意志的物件本身就成了身份的象征。
民夫们看到他会下意识地加快动作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比刀疤监工更可怕因为刀疤监工的暴戾是可见的而谢昭的冷静之下藏着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探究。
阿禾像一条沉默的影子跟在谢昭身后不远处努力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被甩开的手带来的刺痛远不如内心滋生的、对谢昭那种混合着恐惧与依赖的复杂情感来得强烈。
他知道只有紧跟这个冰冷的人才有可能在这地狱里多活一刻。
谢昭无视这些。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这堵活城墙的感知和计算中。
韦孝宽的反击暂时击退了高欢的地穴攻势但地底的嗡鸣并未完全停止如同不甘的野兽在远方低吼魔音的余波也依旧在意识边缘缭绕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防线。
他通过血管长鞭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城墙整体的能量流动。
那是一种庞大而精密的系统暗红色的能量如同血液在墙体脉络中奔流支撑着其生长、修复与防御。
他也更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属于韦孝宽的意志如同程序的底层代码驱动着一切。
他在寻找。
寻找那个可能的“结构弱点”寻找那个隐藏的、可以转化为“瓮城诱杀”的机会。
物理学思维将感知到的能量流动数据化、模型化;社会学视角则试图解析这规则系统运行的内在逻辑和潜在冲突。
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和持续的规则对抗消耗巨大。
谢昭感到灵魂深处传来阵阵虚弱那是多次强行构筑“愤怒之砖”满足规则抽取的后遗症。
左臂尺骨处的隐痛也从未消失。
他像一根被绷紧到极限的弦。
就在这时一种新的、诡异的规则波动如同水面的涟漪悄然扩散开来。
这波动并非来自地底的高欢也并非来自主城的韦孝宽更像是……源自城墙本身或者说是这残酷规则在特定条件下衍生出的“陷阱”。
一个离谢昭不远、面相憨厚的中年民夫在又一次规则之力降临时脸上突然浮现出挣扎与痛苦。
他似乎无法像谢昭那样用冰冷的执念构筑“砖石”也无法像其他人那样用恨意或负面情绪勉强应付。
他怀中紧紧揣着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他最后的寄托。
当规则之力试图抽取他关于“至亲”的记忆时他抵抗得异常激烈眼中泪水混着污浊流淌下来。
就在这时那诡异的规则波动捕捉到了他的异常一股更加隐蔽、却带着蛊惑意味的意念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意识: 【献祭‘最珍视之物’可获城墙庇护暂免此次抽取乃至后续三次劳役。
】 这意念是如此清晰带着一种仿佛能实现一切承诺的笃定。
中年民夫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希望的光芒!最珍视之物?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支已经干枯、却用破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梅花簪子看样式是女子所用。
这或许是他妻子的遗物或许是他对遥远家乡和温暖的最后念想。
“我献祭!我献祭这个!”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将梅花簪子高高举起面向那蠕动的城墙。
周围的民夫都被这一幕吸引了目光连谢昭也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
社会学让他瞬间警惕——这太像陷阱了。
在任何极端系统中突然出现的、看似优厚的“捷径”往往代价最为惨重。
物理学的感知则告诉他那蛊惑的规则波动与城墙主体的冰冷意志略有不同更…更具欺骗性和贪婪。
“不要!”阿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微弱。
但中年民夫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
他奋力将那只梅花簪子投向最近的一个城墙缺口。
簪子划过一道弧线落入那不断开合的肉芽之中。
瞬间异变发生! 那处缺口周围的肉芽并未像吞噬普通“料”那样将簪子卷入而是猛地僵直然后以簪子为中心暗红色的墙体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如同符文般的脉络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中年民夫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感觉到那股抽取他记忆和骨血的规则之力真的如承诺般退去了! “有救了!有救了!”他欣喜若狂地对着其他民夫喊道。
然而他的狂喜仅仅维持了不到三息。
那幽暗的符文光芒骤然变得刺眼一股远比之前抽取之力更加狂暴、更加贪婪的吸力猛地从那个缺口爆发出来不再是针对记忆或微量骨血而是……针对中年民夫整个人的存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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