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平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玉碟的温意。
那道分叉的掌纹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被人用刀刻上去的一样。
他缓缓松开手指尖微微发紧。
四周依旧安静风声也停了。
栏杆前的雾气缓慢流动桥上的人影已经不见。
刚才那个抬手指他的身影仿佛只是错觉。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静心法。
体内的灵流仍有些躁动尤其是丹田深处那颗“星辰”跳动的频率与外界某种节奏隐隐呼应。
他不敢大意一呼一吸间引导灵气归位像在整理一堆散乱的绳结。
半个时辰后胸口那股胀闷感终于退去神识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睁开眼时目光重新落在石碑上。
“迎仙台”三个字静静立着没有声响也没有光晕。
但他现在看得更清楚了些——每个笔画边缘都嵌着极细的银线像是符文流转的痕迹。
他走近两步伸手想触碰又收回。
灰袍人说过三天内会有人来核查。
在这之前不能乱动。
可“乱动”是什么意思?是不能离开迎仙台?还是不能踏入仙界一步? 他低头看向脚下的地面。
那些细密纹路仍在微弱发光节奏稳定像是某种阵法在运行。
他试探着迈出一步纹路在他落脚处短暂变亮随即恢复正常。
再走一步依然如此。
没有阻拦也没有警示。
他走到栏杆边俯身观察下方深渊。
雾气比刚才稀薄了些几座悬浮山轮廓更加清晰。
那座透明桥还在桥面泛着淡淡的水波纹。
这一次他注意到桥上的人都戴着腰牌挂在左腰样式统一颜色各异。
有人衣袍上有金线刺绣有人则素净无饰但腰牌都一样规整。
他们步伐一致走得不快也不交谈。
偶尔有人停下抬头望向迎仙台方向但没人做出反应就像只是例行巡视。
张继平盯着其中一人看了片刻。
那人忽然转头视线直直对上他。
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站着。
几息后那人继续前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他退后半步背脊轻轻靠上玉石栏杆。
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黑户……不受庇护……死了白死。
这些话不是吓唬人的。
一个刚飞升者根基未稳若被盯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他体内还有承天诀的气息玉碟已标记为“高危关注对象”。
那灰袍人虽帮他压下了劫气可眼神里的戒备瞒不过他。
必须登记。
可登记之后呢?会不会被盯得更紧? 他坐在地上双腿盘起手放膝上。
不是为了调息而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的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一个入口倒像是一张网的中心。
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传递规则:石碑、纹路、桥、腰牌、沉默的行人……全都在说同一件事——秩序。
仙界不讲来历只讲规矩。
他想起灰袍人最后打出的那道符光。
紫色小花转瞬即逝。
那是上报的凭证。
也就是说他已经被人知道了。
不管愿不愿意他的存在已经被记录。
既然如此躲没用。
唯一的选择是主动了解规则然后按规则行事。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
目光扫过迎仙台四周。
除了石碑和栏杆再无他物。
没有指引牌没有传送阵也没有任何通往别处的路径。
唯一的出口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除非…… 他抬头看向天空。
淡金色的天幕依旧平静云如绸缎般滑动。
接引之光不会再来了。
灰袍人说接引台不会连续开启除非特殊情况。
而他是被直接接走的属于“天门认你”的那一类。
那下次开启会是什么时候?谁来决定?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等在这里只会被动。
安澜城三百里外归巡天司管。
那里有落脚处有势力也有规矩可查。
他必须去。
可怎么去?飞?走?还是等下一个接引? 他试着凝聚灵力准备腾空。
刚一提气脚下的纹路骤然亮起一圈红光迅速扩散成环形阵法。
一股无形压力从地面升起将他往下压。
他立刻收力红光随之消退。
不能飞。
他又尝试迈步往台外走。
刚踏出栏杆范围脚下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涌出青色气流形成屏障逼他后退。
也不能随意离开。
迎仙台是个笼子等核查的人来之前他被限制了行动。
他站在原地眉头微皱。
那就只能等。
可等的时候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重新坐回原地闭眼回忆灰袍人的话。
每一个字都反复咀嚼。
“备案”“玉牌”“黑户”“巡天司”……这些词背后必然有一套完整的体系。
而“高危关注对象”这个判定绝不是随便定的。
承天诀虽是他师门所授但能引起系统警觉说明它在仙界并非无名之物。
或许在更早以前就有人用过。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胸前那道浅痕上。
玉佩碎了可烙印还在。
那是渡劫时留下的也是他与凡界最后的联系。
现在那道痕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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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凡人失望后修仙第104章 仙界规矩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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