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村的老人们常说天黑后千万别走乱葬岗那条路。
不是怕遇见鬼而是怕遇见引路的。
这说法从我记事起就听村里人念叨。
所谓引路的指的是纸人——不是普通烧给死人的那种而是会自己走动、会冲人笑的活纸人。
据说这些纸人会在深夜出现在荒郊野岭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
但凡是跟着纸人走的要么再也没回来要么回来后就疯了整天念叨着它们要带我去好地方。
我小时候问过爷爷纸人为什么会动爷爷只是吧嗒着旱烟说:德发啊有些东西沾了人气就不安分了。
说完就用粗糙的大手摸摸我的头让我别打听这些。
我叫王德发今年三十有二是王家村土生土长的农民。
父母早逝靠着几亩薄田和偶尔去镇上打零工过活。
村里人都说我老实本分就是有时候太犟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天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犟脾气上来非要抄近路回家之后。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我在邻村帮工回来得晚了。
天阴沉沉的远处雷声隆隆眼看就要下暴雨。
按理说我该走大路可一想到要多绕三四里地我就犯了倔。
怕什么都走了几十年了还能遇见鬼不成?我自言自语着拐上了穿过乱葬岗的小路。
乱葬岗其实早就不是坟地了解放后平了坟种了树但村里人还是习惯这么叫。
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槐树林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双手在鼓掌。
刚走到半道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我加快脚步突然看见前方路中央立着个白花花的东西。
我眯起眼睛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
那东西约莫三尺高直挺挺地杵在那里雨水打在它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等走近了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个纸人。
不是常见的童男童女样式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张的五官两坨腮红在雨水中晕开像两行血泪。
它穿着纸做的对襟褂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半软塌塌地贴在身上。
最诡异的是这纸人手里举着个纸灯笼里面居然亮着幽幽的绿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纸人引路的传说瞬间闪过脑海。
我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听见咔嚓一声轻响。
纸人的头缓缓转了过来。
它的脖子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像是很久没上油的铰链。
那张画出来的脸正对着我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夸张到恐怖的笑容。
来...跟...我...走...纸人的嘴一开一合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泥泞的小路让我几次差点摔倒但我顾不上这些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跑出百来米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纸人就站在我身后十步远的地方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它没有迈步却像在地上滑行一般跟着我。
灯笼的绿光映在它脸上显得那笑容更加瘆人。
滚开!我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
石头穿过纸人的身体它却毫发无损依然诡笑着向我靠近。
我继续狂奔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转过一个弯我猛地刹住脚步——前面又出现一个纸人和后面那个一模一样! 两个纸人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
它们同时抬起手指向右侧的一条岔路。
这边...近路...它们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山谷里的回声。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老林子的深处。
这里我小时候和伙伴们来玩过记得再往前就是一座废弃的老宅据说是解放前一个做纸扎的老匠人住的。
雨越下越大雷声在头顶炸响。
我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两个纸人慢慢向我逼近它们指的那条小路黑漆漆的像是通往某个未知的世界。
我知道不能跟它们走可四下望去茂密的树林在风雨中摇摆如同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
闪电划过天空的瞬间我似乎看见树林里站着更多纸人它们都面朝我这个方向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
不...我不去...我摇着头往后退后背撞上了一棵树。
纸人们突然齐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像指甲刮擦玻璃。
来嘛...来嘛...它们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有几十个人同时在说话。
我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声音往脑子里钻。
眼前开始发黑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一声嘹亮的鸡鸣突然划破夜空。
纸人们同时僵住了。
它们脸上的笑容凝固然后慢慢褪去变回了普通的纸人模样。
风一吹两个纸人轻飘飘地倒在地上被雨水浸透化作一滩纸浆。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雨也小了不少。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野外待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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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88章 纸人引路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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