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子时将至。
我坐在老屋的木桌前窗外风声如咽檐角铁马轻响像是谁在低语。
桌上的油灯昏黄摇曳映得墙上的影子扭曲如鬼魅。
那本《午夜诅咒之书》静静摊开在我面前书页泛黄边缘焦黑仿佛曾被烈火舔舐过。
可我知道它从未真正烧毁——它根本烧不毁。
它活着呼吸着以我的执念为食以我的清醒为养分。
这七夜我每夜子时必开此书。
起初它不过是一堆残章断句字迹模糊语义断裂像是被谁仓促撕碎又胡乱拼凑。
可随着夜深书页竟如活物般自行修复墨迹浮现段落成章。
到了第五夜整篇故事已然清晰——那是一个关于“当铺”的传说却非寻常典当行而是设在阴阳交界的幽冥之门。
百年前有术士通晓“魂典”之术能以人心为契以执念为质。
他在子时三刻于两界缝隙中开了一间当铺门匾无字唯有铜铃一串风起则响响则有人入局。
凡人可当“记忆”“情感”“寿命”换得所求之物——或是一夜荣华或是复仇之机或是一个真相。
可他们不知所当之物并非封存而是被这本书吞噬化为养料滋养书中那个“存在”。
那“存在”名为“书灵”。
它无形无相藏于书脊深处靠人类最深的执念维生。
它不杀人却比死更可怕——它吃掉你最珍视的东西然后让你活着清醒地感受那份空洞。
它借当铺之门引诱贪欲者踏入再以文字为刀剖开灵魂一口一口将你啃噬殆尽。
我读到这里时指尖发麻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浸透了衣衫。
烛火猛地一跳书页上的字竟开始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在墨迹中爬行。
我强忍恐惧继续往下看—— 书中提及一名女子于二十年前子夜独行至当铺当了“对女儿的爱”换得一个真相:她的女儿并非亲生。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母亲……是她。
我终于明白为何她会在我十岁那年突然离家为何她的眼神日渐空洞为何她三年后疯癫而终临死前只喃喃一句:“我不该知道的……我不该知道的……” 她当了“爱”换来了“真相”。
可那真相却成了刺穿她灵魂的刀。
我颤抖着合上书可书页却自行翻开一页泛着粉红微光的纸缓缓升起如蝶舞于空中。
那纸上赫然是母亲的笔迹娟秀却冰冷: “晚晚妈妈不爱你了。
”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油灯。
火焰落地却未熄灭反而蔓延成一道幽蓝的火线环绕书册仿佛在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那页纸在火光中轻轻颤动字迹开始扭曲墨迹如血般滴落落在地板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前去一把抓住那页纸撕!撕!撕! 纸页燃烧火光中浮现出母亲的脸——年轻、温柔可眼神却越来越空越来越远。
她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声音被火吞噬。
纸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像一场飞雪。
可就在我以为解脱时胸口骤然一空。
不是痛不是伤而是一种……被剜去的虚无。
我低头双手颤抖地按在心口——那里曾经跳动着对母亲的思念那种深入骨髓的依恋那种哪怕她离去也从未断绝的牵挂。
可现在它没了。
像被抽走的丝线断得干干净净。
我……再也感受不到她了。
眼泪涌上来可连哭泣都变得机械。
我知道那页纸烧了可代价是我失去了对她的爱。
我当了记忆她当了爱——我们母女终究都成了这本书的养料。
“你回来了。
”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老街的夜风灌入屋内吹得书页哗哗作响。
门外那条青石板路依旧潮湿阴冷雾气弥漫尽头处那间当铺静静伫立门未关灯未熄仿佛等了我整整七年。
我走了出去。
第七夜子时三刻。
当铺的门虚掩着铜铃轻响。
我推门而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墨与腐朽木头的气味。
柜台后老者依旧坐着灰袍覆体面容藏在阴影里唯有双眼如两粒幽火静静注视着我。
“你回来了。
”他重复道声音沙哑如磨刀石“书开始吃你了。
” “我母亲来过?”我咬牙声音嘶哑“她当了什么?” 老者缓缓抬头嘴角竟浮起一丝近乎慈悲的笑:“她当了‘对你的爱’换了一个答案——‘你非她亲生’。
” 我如遭雷击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她无法承受这真相”老者继续道“疯了三年最后死在城南的破庙里手里攥着一张你的童年照。
可她不知道那张照片也是假的——是你养父后来补拍的。
她当了爱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更大的谎言。
” 我喉咙发紧几乎窒息。
“而她的‘爱’”老者抬起手指向我怀中的书“已化为书中一页。
今夜……将被翻动。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午夜当铺第174章 第七夜祭品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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