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站在稍远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摊开的账本和阎埠贵强作镇定的脸脸上肌肉纹丝不动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在裤缝上极其轻微地捻动了一下。
中院贾家的门窗安静地关着。
偶尔能听见屋里贾东旭的说话声以及秦淮茹温和的应和。
那扇门仿佛隔绝了过去的硝烟。
少了贾张氏那双时刻觊觎的眼睛和刻薄的话语整个院子的空气似乎都清爽了几分。
宁静如同一层薄而脆的琉璃覆盖在四合院的上空。
直到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在深夜骤然降临。
起初只是天边滚过几声闷雷像谁在云层深处不耐烦地捶打旧鼓。
易中海在炕上翻了个身黑暗中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投向糊着旧报纸的窗户。
那点微弱的、从院里老槐树梢透进来的星光被骤然泼下的墨汁彻底吞没了。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带着一股蛮横的狠劲儿“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的青瓦上瞬间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嚣。
风也起了呜咽着卷过屋檐粗暴地撕扯着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雨来得急也来得凶。
易中海没有点灯在绝对的黑暗里坐起身。
隔壁屋里似乎传来几声模糊的嘟囔很快又被更猛烈的雨声淹没。
院里一片死寂只有这铺天盖地的水声冲刷着一切。
他摸索着披上那件洗得发白、带着浓重汗味的外套动作迟缓却有条不紊。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裤袋深处一块硬物——那是他偷偷裁下的一条厚硬牛皮纸上面用铅笔划着一道道细密的短杠痕迹深得几乎要穿透纸背。
冰冷的指尖在那凹凸的痕迹上轻轻捻过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麻痹的平静。
“轰隆——!”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巨响混杂在震天的雨幕里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终于不堪重负地垮塌下来。
“漏了!屋顶漏了!快来人啊——!” 后罩房王家媳妇那变了调的尖叫如同第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炸开了整个四合院的死寂。
紧接着后院许大茂家也炸了锅:“操他姥姥的!这边也漏了!被子!老子的新被子!”许大茂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哭腔。
“我家也漏了!水!全是水!”又一个惊恐的声音加入。
黑暗瞬间被慌乱刺破。
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如同受惊的蛇在漆黑的雨夜和屋内惊慌的人影间乱窜映照出顺着腐朽房梁、斑驳墙壁淌下的浑浊水线。
冰冷的雨水带着陈年的土腥气砸落迅速在屋里汇成小小的水洼。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湿冷的空气里疯狂滋长蔓延。
搁在过去这般涉及全院、耗费钱粮的公事三位大爷必定是你推我让踢皮球似的把麻烦踢给下家。
实在推诿不过也是眉头紧锁嘴里吐出些再议、缓缓的官腔末了强压着各家凑份子惹得怨声载道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但今夜死寂只维持了短短几秒。
“都别慌!堵住口子!先把人安置好!” 一个沉稳得近乎冰冷的声音穿透狂暴的雨幕清晰地响起。
易中海的身影出现在中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下。
他手里提着一盏旧马灯昏黄摇曳的光晕顽强地撑开一小片空间映亮了他那张被雨水冲刷得毫无表情的脸。
雨水顺着破旧的帽檐和衣角淌成线他佝偻的背脊却在风雨中绷得笔直。
几乎是同时后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刘海中肥胖的身影踉跄着冲出来手里攥着个大手电光柱乱晃雨水将他花白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漏……漏哪几家了?严不严重?快!快说!”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阎埠贵也顶着块破旧的塑料布像只湿透的鹌鹑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前院摸了过来怀里紧紧抱着他那本从不离身的账本此刻被一块油布裹得严严实实。
“老易!老刘!”他尖细的嗓子在雨声里拔高“快!先腾地方!值钱东西搬开!登记!漏水点下面的人家赶紧挪窝!” 眼镜片上糊满了水珠他胡乱抹了一把眼神在慌乱中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条理。
没有推诿没有争执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三位大爷的身影在暴雨、手电和马灯交织的光柱里快速穿梭、调度。
“老刘!许大茂家漏得凶!你带俩力气大的帮他们挪床!堵漏先不管人别泡着!” “老阎!库房钥匙!带人去拿接水的盆桶!有多少拿多少!分下去!登记好!” “老易王家那边我去看看!你稳住这边!” 指令短促有力。
易中海将马灯塞给旁边一个惊慌的半大小子自己抄起墙角一把锈迹斑斑的竹梯动作竟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利落。
他招呼两个平日还算壮实的邻居:“跟我上房!” 屋顶湿滑得像抹了油。
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视线一片模糊。
瓦片在脚下发出令人心惊的碎裂声。
易中海打头艰难地爬上去马灯的光在狂风中摇曳不定勉强照亮一片狼藉的屋顶。
几处瓦片被狂风彻底掀开露出下面朽烂的椽子雨水正肆无忌惮地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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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四合院地下交通站的红小鬼第246章 暴雨如刀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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