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在最高音处戛然而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骤然吞噬了祠堂密室。
前一秒还如怒龙般咆哮的火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只留下刺鼻的焦糊味和弥漫的烟尘。
那道划破黑暗的熹微晨光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整座密室重归幽暗唯有墙壁上被烧毁的“星图”残骸在余温中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如同亡灵的低语。
林晚秋的意识从一阵剧烈的灼痛中被唤醒。
她低头手腕上那道被赵德发用诡异绳索勒出的伤痕已经焦黑袖口也被烧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被烧伤的皮肤。
但那条缠绕着她、仿佛有生命的绳索已经断裂。
地上只散落着几缕斑白的头发和一枚褪了色的、刻着“青禾镇村民委员会”字样的旧徽章。
赵德发那个如鬼魅般冲进来的男人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一阵发软。
一股异常的热量正从脚下的石板地砖持续不断地渗出温度越来越高仿佛整座祠堂的地基都在缓慢预热像一个即将启动的巨大熔炉。
这不正常。
火已经灭了。
林晚秋强迫自己冷静闭上双眼。
刹那间“真实之眼”因极度的疲惫与外部强刺激而自动触发了“溯”的状态。
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由无数蓝色光纤构成的、脉络般的网络。
她“看见”了就在刚才那道由灰烬组成的建筑节拍并非幻觉。
它像一个无声的指令激活了某种深埋在地下的系统。
她看到无数根闪烁着微光的钢索从青禾镇每一栋建筑的地基深处延伸出来如同植物的根系在地底交织、汇聚最终全部连接到她脚下这座祠堂的基座。
这些钢索正是陆承宇在工程图纸上标注的“预应力结构”。
此刻它们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坚韧的频率微微收缩、绷紧形成一张覆盖全镇、无形却有质的巨大能量网如同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正试图抚平地脉那狂暴的共振。
一个惊人的念头击中了她:陆承宇从未真正失去意识! 他的人虽然躺在病床上但他的建筑师本能他那与钢筋水泥共鸣了一生的灵魂仍在这座由他亲手建造的小镇里用他独有的方式战斗着。
这认知给了她一股力量。
她不再犹豫循着那股愈发灼热的气流朝着密室深处一条被烧毁壁画遮掩的暗道走去。
通道狭窄而陡峭空气中混杂着机油、尘土和一种类似金属锈蚀的腥味。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她抵达了一处巨大的环形大厅位于老钟楼的正下方基座。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由粗粝的钢筋与腐朽的古木拼接而成的巨型钟摆。
那摆锤的形态让她心脏骤停——竟是半截被暴力截断的、刻满了密集名字的水泥承重柱。
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当年易地搬迁项目的家庭。
四周的环形墙壁上嵌着上百个幽蓝色的玻璃舱像一排排冰冷的陈列柜。
每个舱内都用某种凝胶状的液体悬浮着一缕毛发发丝的末端连接着细如蛛网的导线汇入头顶那片蜂巢状的金属接收器中。
这里才是真正的“蜂巢”是整个青禾镇记忆的数据库。
一个身影由无数跳跃的数据流缓缓构成在大厅中央浮现。
是周明远但又不是。
他的面容依旧眼神却空洞无物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带着轻微的数度延迟与顿挫。
“林书记。
你毁了日志却也唤醒了更深层的协议——‘清算规程’。
”机械周明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若无人甘愿为众人牺牲则所有人皆成祭品。
” “牺牲?”林晚秋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因烟熏而沙哑“所以你们的‘清算’就是逼一个人‘自愿’献出他全部的记忆和情感来填补这个系统的漏洞?” 话音未落钟摆的顶端一团更明亮的光影凝聚成形幻化出陆承宇的模样。
但那张脸上的神情却是林晚秋从未见过的深沉与淡漠仿佛神只俯瞰蝼蚁。
“不”那个顶着陆承宇面容的地脉之灵开口了声音空灵而古老“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牺牲者而是一个‘真心拒绝虚假幸福’的人。
一个能看穿所有幻象却依旧选择清醒痛苦的人。
” “当年你的父亲林振山就是最接近成功的人选。
他烧毁的不是罪证而是用无数人的记忆数据换来的、能让青禾镇永远‘安宁’的系统蓝图。
因为他不愿接受一个用谎言构筑的太平盛世。
” 林晚秋心头剧震。
父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用尽最后力气说的那句话此刻如惊雷般在脑海炸响:“晚秋干净地活比长久地活……更重要。
” 原来如此。
这个仪式的真正门槛从来不是牺牲而是清醒地拒绝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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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执剑者暗流扶贫路第255章 这不正常火已经灭了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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