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刚跳过“01:15:00”记忆处理室的金属门便发出沉闷的嗡鸣。
林晚秋被反锁在透明实验舱里后颈抵着冷硬的金属椅背手腕和脚踝的束缚带正随着仪器启动微微震颤。
苏医生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抚过操作面板蓝紫色的血管在她手背浮起像爬着几条冻僵的蚯蚓。
“别挣扎。
”苏医生的指甲叩了叩舱壁珍珠色甲片映出林晚秋扭曲的脸“你在县医院装应激障碍时我就闻出不对劲——真正崩溃的人瞳孔不会缩成针尖。
”她举起针管幽蓝液体在冷光下泛着诡谲的荧光“但你确实该感谢自己的‘不对劲’这是十年来第一个能承受深层读取的实验体。
” 针头像冰锥刺进林晚秋颈侧。
她倒抽一口气太阳穴的电极片突然爆发出刺痛眼前的苏医生轮廓开始模糊。
无数画面像被搅乱的胶片:老人们跪在干涸的水库边泥污的手攥着龟裂的土地;戴草帽的男人举着锄头喊“那是我们喝了二十年的水!”;下一秒画面被强行覆盖成村民围坐吃团圆饭的场景所有人的笑都像贴在脸上的假面具。
“这就是‘清泉计划’。
”苏医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冲走反抗的记忆只留下顺从的灵魂——多完美的乡村振兴样本?” 林晚秋的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混着冷汗渗进束缚带的纹路里。
她能感觉到记忆提取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意识像被扔进漩涡的纸船。
但就在要被卷走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灼烧感——那是昨夜在陈家地窖被碎玻璃划伤的旧伤此刻竟像点燃了引信。
她的“真实之眼”在剧痛中轰然进化。
不是看是“感知”。
那些被删除的记忆碎片不再是模糊的影像而是带着温度的存在:水库边的画面残留着夏日正午的灼热被覆盖的幻象裹着消毒水的冷意。
她突然想起赵阿婆臂弯里的血字舌尖抵住上颚默念:“林长签易地补……” 一道刺目的白光劈开混乱。
审批会议的场景在脑内展开:父亲林正南攥着钢笔指节发白“这份补贴名单有问题搬迁点地质报告写着山体裂隙……” “林镇长真是古道热肠。
”陈世昌的声音从画面角落传来他晃着手里的照片“不过令爱现在在省城里读大学吧?听说她最近总说头疼……” 林正南的钢笔“啪”地摔在桌上。
林晚秋的呼吸骤然急促束缚带勒得手腕生疼。
苏医生的脸重新在视野里清晰她正盯着监控屏皱眉:“怎么会……记忆残留度超过30%?” “因为有人不想被忘记。
”林晚秋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沙哑。
她能看见苏医生瞳孔骤缩指甲下的传感器疯狂闪烁——这是真实之眼进化后的馈赠:直接读取对方脑波的波动。
实验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苏医生猛拍操作面板“你对系统做了什么?” 林晚秋没有回答。
她闭着眼任由那些被撕碎的记忆碎片在脑内重组。
当警报声盖过苏医生的尖叫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她抓住了那道被删除的审批影像的尾巴。
清晨六点二十二分女寝卫生间的瓷砖凉得刺骨。
林晚秋捧着冷水拍脸镜中倒影突然泛起涟漪。
穿白大褂的男人从水波里浮出来是父亲林正南。
他的手按在幼年她的耳后针管闪着微光“对不起晚秋……观测者协议需要传承者只有你能承受真实之眼的反噬……” “爸?”林晚秋猛地抓住洗手池边缘指节泛白。
耳鸣声里她想起父亲临终前那句被救护车鸣笛打断的“来不及”——原来他来不及说的是这个秘密。
“林姐。
” 小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急促。
林晚秋迅速抹掉脸上的水打开门。
他抱着脏衣篮袖口露出半截电磁扫帚的金属丝“赵阿婆周三要被送深度净化。
”他的喉结动了动“扫帚能撑三十秒但得你自己抢人。
” 林晚秋接过篮子时指尖触到篮底的硬纸片——是张手写的时间安排表“深度净化”栏下画着三个血红色感叹号。
上午十点零三分集体疗愈室的环形头盔压得林晚秋太阳穴发涨。
二十个村民木然坐着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苏医生站在中央白大褂下的微型脑波仪闪着幽光“今天我们要忘记所有痛苦迎接新生。
” 林晚秋悄悄把录音笔贴在胸口。
当系统启动的嗡鸣声响起时她闭紧双眼按照赵阿婆的脑波频率调整呼吸——那是昨夜在女寝听到的老人划开皮肤时的心跳节奏。
黑暗中记忆的门再次打开。
陈世昌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你不签易地搬迁的假名单我就让你女儿的真实之眼变成空白。
清泉计划的清除液能把她的脑子洗成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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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执剑者暗流扶贫路第180章 谁偷了我的昨天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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