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关上的巨响还在耳边回荡苏眠站在走廊入口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指尖因紧张而微微蜷缩。
走廊里的灯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昏黄的光线下两侧病房门像一张张咧开的嘴黑洞洞的门缝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她这个闯入者。
腕间的檀木佛珠震颤未停只是节奏比刚才平缓了些像是在提醒她“暂时脱离 immediate 危险但周围仍有执念残留”。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慢慢迈开脚步。
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咯吱”的轻响——不是地板松动而是地面裂缝里渗出的淡红色液体被鞋底碾压后泛起一层黏腻的触感像是踩在半干的血渍上每一步都带着细微的阻力。
走廊两侧的白瓷砖早已失去原本的洁白泛黄的表面上沾着深浅不一的暗红污渍有的像飞溅的血点有的像拖拽时留下的痕迹沿着墙壁一路延伸到前厅的方向像是在为她指引“通往真相的路”又像是在标记“死亡的轨迹”。
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的空间突然开阔起来——前厅到了。
这里比走廊更显破败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愈发浓烈还混合着纸张腐烂的霉味、旧木头的朽味甚至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几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比走廊更刺鼻的气息呛得苏眠忍不住捂住口鼻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嗽声在空旷的前厅里放大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形成细碎的回音像是有无数个模糊的声音在跟着她咳嗽。
苏眠弯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咳意抬眼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空间。
前厅的面积约莫二十平米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巨大的吊灯灯罩是铁制的表面锈迹斑斑玻璃罩早已破碎只剩下几根扭曲的铁架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蜘蛛垂在半空。
吊灯下方散落着四五张翻倒的长椅长椅是木质的椅腿已经腐朽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木屑椅面上沾着暗红的污渍还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或刀具反复刮过边缘的木刺翘起来泛着陈旧的黄色。
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照片照片大小不一有的是一寸的证件照有的是半身照密密麻麻地从墙角贴到天花板像是一面“病人墙”。
苏眠走近细看发现每张照片上的人都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表情僵硬有的嘴角勉强扯着笑有的则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但无一例外所有照片里人的眼睛都被黑色的墨迹彻底涂掉了只留下两个不规则的黑块像是在刻意隐藏什么又像是在暗示“这里的人早已失去了‘看见真相’的权利”。
有几张照片已经从墙上脱落掉在地上被踩得破烂不堪。
苏眠捡起一张相对完整的照片边缘卷曲纸页薄得像蝉翼一捏就可能碎掉。
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梳着齐耳短发病号服的领口沾着一点白色的污渍像是药膏。
她的眼睛被涂成了两个黑圈可从她微微抿起的嘴角和紧绷的肩膀还是能看出她当时的紧张与不安。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203床张婷入院日期:2020.09.05”字迹潦草末尾的“5”字拖了一道长长的尾巴像是写字的人手在发抖。
“203床……和铁门上的307会有关联吗?”苏眠心里嘀咕着将照片轻轻放在旁边的长椅上——她不敢随意丢弃总觉得这些照片里藏着病人的执念随意破坏可能会触发新的危险。
目光继续移动最终落在前厅左侧的墙角——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铁柜铁柜高约一米八宽一米表面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暗褐色的铁皮锈迹比铁门更严重柜门敞开着歪歪扭扭地挂在铰链上像是被人强行撬开的柜门上的铁锁掉在地上锁芯已经断裂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碎屑。
铁柜里堆满了破损的病历本一本叠着一本有的已经严重受潮纸页粘连在一起变成厚厚的一摞;有的则被撕得粉碎碎纸从柜缝里漏出来散落在地上像是被狂风席卷过;还有的病历本封面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泛黄的内页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诊断”“用药”等字样。
苏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病历本往往是副本里最直接的线索载体就像静心寺里小远刻字的木鱼残片雾隐林里阿婆的日记这里的病历本一定藏着关于疗养院和病人的秘密。
她慢慢走近铁柜腕间的檀木佛珠突然又开始震颤比刚才更剧烈了些掌心的青铜镜也泛起一阵冰冷的青光镜面上隐约映出铁柜深处的黑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病历堆里。
她停下脚步从内侧口袋里掏出阿婆的刻刀握在右手——刀柄的老松木带着熟悉的温度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左手握紧青铜镜将镜面对准铁柜镜面的青光慢慢照亮了柜内的景象:病历本之间的缝隙里沾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有的地方还缠着干枯的头发黑色的、棕色的杂乱地夹杂在纸页间像是病人在极度痛苦时抓着病历本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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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惊悚副本我的求生实录第2章 病历里的血色字迹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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