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九鼎在日头偏西时爬上了半山腰。
那时村里正忙着张罗入夜的法事他没费多少力气就避开耳目遁匿了身形直奔山上而去。
许是那间巫祠建在了山上面才会被人传成了“山庙”但住着椿婆的地方准是壮生口中所说之处没错了。
法事在即椿婆自然也不在。
山风拂起翻卷五色布幡隐约可见褪色的“山君显圣”字样。
待茅檐划过最后一缕残阳谭九鼎推开虚掩门扉迈了进去。
两只啄食供盘霜柿的山雀被“吱呀”响动惊得振翅而飞在屋中扑腾几下翅膀飞出祠堂撞响幡角铜铃一阵叮当。
他小心翼翼地巡睃着这间无人小祠——神龛上供着上写“山神之位”的乌木排位香火冉冉墙边药橱散落的瓶瓶罐罐能看出不少有人在此生活的痕迹。
乍一看这里十分质朴简陋只胜在整洁但谭九鼎隐隐有预感此处不止于此。
他开始翻找起来试图搜出一些马脚。
就近先将药橱翻了个遍只收获了些寻常可见的草药。
细细观察那些瓶罐从摆放上看应该是那椿婆最近才碰过的似是从药橱中拿出却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可打开来里面也不过是蜂蜡、石英粉、朱砂诸如此类巫术中常用的玩意儿。
没甚的意思。
唯独最后一个罐中掏出了两块树皮样的东西那黑黢黢的颜色十分眼熟。
“啧不吉利。
”他想起在哪见过嫌弃地丢回罐里又猛地顿住盯着琢磨了片刻“等一下……没这么巧吧?” 左右觉得不对劲于是干脆硬着头皮又取出来放在鼻下闻探出舌尖尝。
最后眉心一缩“呸”地啐出来反而笑了。
“还真是呵有点儿意思。
”他乐呵呵将树皮揣入怀中更有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可这祠堂到底是太干净也太小转个身就看遍了。
就在谭九鼎有些悻悻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脚下划过一阵凉风再仔细感受又不见了。
“别告诉我是撞鬼?”这念头让他浑身不爽利“饶了我吧……唉。
” 抱着最后一试不行就跑的打算他在原地来回踱了两遍。
就在马上放弃时那阵凉意再次出现! 谭九鼎浓眉一蹙蹲下身来伸出手指舔湿贴近地面四处晃动果不其然有风吹凉了他的指头这不是错觉! 地底下是空的! 谭九鼎整个人贴在青砖地上又听又摸仔细搜索供桌后的每一寸角落看到桌幔下一些不起眼的划痕他知道自己找对了! 起身在神龛上下一通敲打试探还真就让他戳中了什么。
只听“咔哒”一声微弱的机巧响声神龛松动了—— “哐啷啷”的声音像枯骨摩擦桌下赫然出现一个仅容单人通过的小洞。
正呜呜溢出裹着腐苔味的阴风激得人汗毛倒竖。
“哈哈。
”谭九鼎得意笑起来突然就不怕了纵身往里一钻整个人消失在了巫祠中。
小洞下面是一条滑坡滑至一半通道变得怪石嶙峋再往前行进几步眼前变得豁然明亮。
一间不足丈方的石室夜风钻进岩缝呜咽不止。
他在上面感受到的凉意大抵来源于此。
石室中混着潮湿青苔和松脂灯燃烧的焦苦石壁上的水珠在灯下闪烁如窥视的目光。
角落一张天然石榻旁边石壁凸出如案地面和榻上都铺着防潮的松木板还有被褥摆放着。
足见这是个被改造的天然石洞且有人在此居住。
谭九鼎猜测应当不是那个椿婆。
上面巫祠虽简陋但也比这里强太多。
谁人要是久居此处没病也能憋出病来。
换气全仰仗洞顶一线天的裂隙与其说是个密室在他看来更像是个老天爷造的监牢。
这里关着谁?周知微吗?那她此刻人呢? 谭九鼎在石室中兜兜转转目光最终落在火盆上。
火盆里的余烬已经彻底凉透灰白粉末似是在嘲笑他的姗姗来迟。
其中混杂了一些褐色粉末的“黑炭”引起了他的注意拔出匕首挑起一小块闻了闻竟然是普洱茶渣? “哈还给奉茶喝?”谭九鼎讥讽知道这茶渣八成不是真用来待客的不过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透它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正打算起来余光一撇发现茶渣下面似乎还有什么碎片。
残片蒙尘被烧得只比拇指盖大不了多少但依然可见其色彩艳丽。
他拾出后双眼骇然一瞪:“这难道是……五色锦?” 可再看又似乎跟他熟识的五色提花织锦略有不同。
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事关织造绣染谭九鼎就成了外行。
打算揣好带回去指头乍然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下 凑到灯下仔细一照才发现指肚上插着一根绣花针!他一双粗糙老茧的粗手着实费了好大力气才成功捏起感觉稍稍用力就能碾碎了。
针身异乎寻常的细小拔下根头发丝都比它粗些尾部还牵着半截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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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锦丝行第12章 鬼影子的村妇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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