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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风云第115章 王莽的复起

元寿二年(公元前1年)那个盛夏的午后未央宫被一种诡异的寂静笼罩。

哀帝驾崩的噩耗尚未正式公告但宫阙间往来奔走的宦官、女史脸上那掩饰不住的仓惶以及羽林卫悄然增加的岗哨无不透露出天塌地陷般的剧变。

长信宫内年逾古稀的太皇太后王政君在听闻哀帝崩于未央宫、董贤已被收缴印绶的消息后浑浊了多年的老眼骤然爆射出锐利如鹰隼的光芒。

她一刻也未迟疑立刻摆驾直驱未央宫。

皇帝的猝死董贤的自尽傅、丁外戚的失势(傅太后、丁姬已先于哀帝去世)使得帝国的权力核心瞬间出现了巨大的真空。

王政君这位历经四朝在元帝时便母仪天下又亲眼目睹了成帝的昏聩、哀帝的短促与荒唐的老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凶险与机遇。

她必须在她闭眼之前为这摇摇欲坠的刘汉天下也为她身后的王氏家族找到一个可靠的支柱。

她的车驾在未央宫前殿停下。

她没有先去哀帝的灵前而是径直走向存放传国玉玺与兵符的禁中机要之地。

在确认了这些象征最高权力的信物安然无恙后她立刻召见了公卿百官。

面对惶惶不安的群臣王政君展现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决断力。

她以三朝国母的身份宣布临朝称制总揽朝政并即刻下诏痛斥董贤“年少未更事理为大司马不合众心”其印绶当即收回永不叙用(尽管董贤已死)。

同时她宣布所有调兵遣将、任免二千石以上官员的权力皆需经由她批准。

稳住了最基本的局面后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摆在了面前:由谁来出任大司马这个掌控全国军政、如今更是至关重要的大位? 殿内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几位王姓侯爵——成都侯王商、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他们皆是王政君的兄弟在成帝朝也曾显赫一时。

然而王政君心中却早已有了定论。

她的兄弟们或才具平庸或骄奢跋扈在哀帝朝已被傅、丁势力压制得锐气尽失且名声不佳难以服众。

环顾整个朝野既能让她绝对信任(血缘关系)又拥有足以稳定局势的声望和能力并且……名声极好足以作为一面道德旗帜来凝聚人心的人只有一个——她的侄子新都侯王莽。

王莽在哀帝初期被征召回朝任光禄大夫侍中本有监视与利用之意。

但在哀帝纵容傅、丁外戚、宠幸董贤的几年里王莽始终保持了一种超然且谨慎的姿态。

他既未与傅、丁同流合污也未曾像某些直臣那样激烈进谏而遭贬黜反而因其数次“不合时宜”的劝谏(如劝哀帝勿过度赏赐董贤)及一如既往的恭俭作风赢得了朝野清流更多的同情与赞誉。

当哀帝欲加封董贤时满朝噤声唯有王莽曾公开表示反对虽未成功却使其“不畏权幸、恪守礼法”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在傅、丁势力最盛时他一度称病避居封国更被舆论解读为洁身自好不与浊世同流。

“大司马国之柱石非德才兼备、众望所归者不可任。

”王政君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金殿上回荡“新都侯莽孝友忠贞学识渊博历事三朝功在社稷。

先帝(指成帝)在时便多所倚重。

今当国难宜令其出任大司马领尚书事匡扶汉室!” 此言一出殿内静默片刻随即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王氏旧党自然拥戴;那些对傅、丁、董贤乱政早已不满的官员也将王莽视为拨乱反正的希望;即便是少数心存疑虑者在此太皇太后独断、王氏势力重新掌控禁军的形势下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诏书飞快地拟就、用玺、发出。

一队使者捧着诏书和象征大司马权力的金印紫绶疾驰前往新都侯府(王莽在长安的府邸)。

而此时的王莽正在府中书房内静坐。

他早已通过宫中眼线得知了哀帝驾崩、董贤伏诛的消息。

他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只是手指在书案上轻轻划动着仿佛在推演着什么。

他深知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伯父王凤临终前的布局自己多年在新野的蛰伏与养望在哀帝朝小心翼翼的周旋所有的铺垫都将在此刻见分晓。

当宣诏的使者抵达府门时王莽整理衣冠以最恭谨的姿态出迎。

他跪听诏书言辞恳切地再三推辞称自己“德薄才薄不堪重任”请求太皇太后另选贤能。

这番谦逊的表演既是遵循儒家“礼让”的规范更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姿态。

在使者“固请”和王政君的再次下诏督促下王莽才“不得已”接受了任命。

他入宫首先拜见太皇太后涕泣叩首誓言必竭股肱之力稳定社稷不负厚望。

随后他才前往哀帝灵前依礼哭临举止哀恸合乎礼制。

登上大司马之位的王莽立刻展现出了与董贤之流截然不同的、雷厉风行且老辣的政治手腕。

他首先做的是彻底清算董贤集团的残余势力。

董贤家属被流放家产被抄没其党羽如御史大夫孔光等(孔光曾依附董贤)或被罢黜或被贬斥。

这一举动迅速赢得了朝野对“除奸”的拥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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