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神祭坛熄火后的第三日沈青梧昏睡了第七次。
窗外夜雨如织冷雾漫过窗棂将她苍白的脸映得近乎透明。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撕扯破碎的肺叶喉咙深处泛起铁锈与腐土混合的腥气。
她猛地呛咳一口黑血喷在素色帕子上血丝中竟缠着几缕幽光流转的细线——那是魂魄残渣是她强行镇压百魂时反噬入体的阴蚀之物。
线清跪坐在榻边指尖命丝轻颤缓缓探入沈青梧胸口。
那一瞬她瞳孔骤缩。
五脏六腑如覆寒霜层层叠叠的黑色纹路自心脉蔓延至肝脾仿佛有无形之手正在一寸寸绞杀她的生机。
而那根维系性命的主命线末端已枯成灰败之色断裂只在朝夕之间。
“您不能再用了。
”线清声音发抖“非常之判官每动用一次权柄便需以魂补律您已超限三次!地府不会容许逆律者活着走出冥途——您现在不是在主持审判是在把自己献祭给规则!” 沈青梧闭着眼唇角却扬起一丝冷笑:“停?你以为……我现在停下就能活?” 她缓缓睁眼眸底没有光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清明。
“他还没跪下来。
” 四个字落下屋内温度骤降。
烛火猛地一晃映出她眼中翻涌的恨意——不是对某个妃嫔不是对某桩旧案而是对那个端坐紫宸、执掌生杀、至今仍试图掌控一切的男人。
萧玄策。
那个在昭冤台碑文落成当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帝王。
他知道契约反制了他但他没有暴怒没有清算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未曾降下。
反而在第二日便召太医院首席太医入御书房密谈良久。
御案之上药方铺开。
百年雪莲三钱龙骨髓半盏九转还魂草九节——皆是传说中可续断魂、逆生死的奇珍。
药单末尾却添了一味不起眼的香料:静魂香。
批注墨迹未干龙飞凤舞写着一行朱红小字:“务使她活得久但不能清醒。
” 这不是救命的汤药是精心设计的囚笼。
牵机引无色无味不伤经脉专蚀灵觉。
初服时反觉神清气爽实则神识渐钝感知退化直至判官之眼再也看不见鬼影判魂之耳再也听不到冤诉。
到最后她不过是个被吊着命的傀儡一个可供操控的“活体法器”。
而皇帝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既可用又可控的沈青梧。
药汤送至偏殿那日天光阴沉。
两名内侍捧着鎏金托盘而来碗中热气袅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线清一嗅便觉不对那香气太过平和平和得反常像是刻意压制了某种波动。
“放下即可我来伺候。
”她伸手欲拦。
内侍却不退反进面无表情道:“陛下亲命务必亲眼见才人服下。
” 话音未落两人已上前架住线清手臂。
一人端碗一人捏开她嘴动作熟练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就在药汁即将灌入口中的刹那—— 床榻上的沈青梧忽然睁眼。
那一瞬空气仿佛凝固。
她眸光如刃直刺内侍咽喉右手猛地抬起袖中判魂笔铮然滑出笔尖划过瓷碗边缘。
哐当! 药碗坠地残液泼洒在青砖上蜿蜒流淌竟自行勾勒出一条扭曲蛇形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沈青梧盯着那痕迹笑了。
极轻极冷。
“陛下真是体贴。
”她嗓音沙哑却字字带刺“连我什么时候该聋、该瞎、该哑都想好了。
” 她缓缓起身脊背挺直如剑哪怕每动一下都似有千钧压顶。
她取判魂笔尖轻轻挑起一滴残液。
笔身早已龟裂此刻竟从裂缝中渗出血珠与那药液相触—— 滋啦! 一声轻响黑烟腾起腥臭扑鼻宛如腐尸焚烧。
线清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药是锁魂蛊引!一旦入体七日之内灵觉尽失三年后彻底沦为行尸走肉!” 沈青梧垂眸看着笔尖焦痕指尖微颤。
不是怕。
是怒。
怒这帝王心术竟精细至此。
不动刀兵不兴大狱只一碗汤就想把她变成他的提线木偶? 她缓缓抬头望向宫道尽头那座高耸的紫宸殿。
“你想让我清醒地活着?”她低语如同宣判“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醒。
” 她抬手抹去唇边血迹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裙裾上绽开一朵朵暗红之花。
然后她转向线清声音平静得可怕: “把那幅图拿来。
”沈青梧指尖一划素帛铺展于膝上。
那幅命格共振图谱幽光流转细密如蛛网的丝线交织成河一半源自她断裂残损的命脉另一半则来自深埋宫底、早已碎裂却仍不肯散去的传国玉玺残魂。
血珠从她指腹滴落在图谱中央溅开。
刹那间整幅图腾骤然亮起仿佛被唤醒的沉睡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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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04章 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清了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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