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廊冷得像浸过寒潭的刀。
沈青梧指尖一颤那枚银蝶在空中轻震三周忽然如烛火熄灭无声无息地化作星屑飘散。
她瞳孔微缩——不是被召回而是自我湮灭。
这是冥途本源动摇的征兆如同江河源头溃堤哪怕只裂一线终将万劫不复。
“主人……”烬瞳的声音从识海深处传来断续如残烛将熄“‘归墟’……不是组织是‘门’。
” 她呼吸一顿。
“它开在你命脉尽头。
”烬瞳话音未落魂体骤然扭曲像是被无形巨手攥住撕扯发出一声凄厉到几乎听不见的哀鸣“他们……在吃你的记忆……一点一点……把你变成空壳……” 嗡—— 一股低频震荡自地底七层蔓延而上仿佛有巨钟在深渊敲响。
沈青梧猛地捂住头颅额角青筋暴起眼前骤然炸开一片血色荒庙。
风卷残雪少年披着破旧蓑衣跪在门槛前颤抖的手将一枚温润玉锁塞进她掌心。
他眼中有泪却笑得极轻:“别回头……活下去。
” 画面温柔得令人心碎。
可下一瞬血光迸现! 同一张脸满身是伤地伏在血泊中双目赤红嘶吼穿透时空:“你不该用我的命换你的道!你不该活下来——你本该死的是你!!” “啊!”沈青梧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喉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溢出唇角。
她抬手抹去血迹指腹沾着猩红眼神却愈发清明——那不是幻觉是被地府刻意抹去的真实。
她曾杀过一个人。
一个与她同根同源、共承判官之契的“初代身”。
所以她才能活才能成为唯一的“代罪者”。
所以她的命格里永远缺了一块。
御前太监的脚步声适时响起打断了这片死寂。
“奉太后懿旨感风寒需静养诸妃请安暂免三日。
”小太监垂首立于门外语气恭敬目光却有意无意扫过窗下那一滩未干的血渍。
沈青梧低头敛袖掩去指尖残留的血痕起身福礼:“臣妾遵旨。
” 声音平稳无悲无喜。
可她心里冷笑——太后病了? 荒谬。
昨夜她绕道梅林只为追踪一道游荡冤魂的残息竟已入帝王眼线。
这道“旨意”分明是萧玄策的试探:你为何行踪诡秘? 你在找什么? 回宫途中两名宫女捧着药炉迎面而来忽而脚下一滑炉盖掀开浓烟腾起带着淡淡的甜香弥漫开来。
忘忧引。
她眸光微闪。
此香能乱神智、诱心魔常用于刑讯逼供让人在幻境中吐露真言。
如今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后宫是谁授意? 萧玄策想看她失态? 还是有人想趁乱取她性命? 她不动声色掐住掌心疼痛如针扎入神经强行锚定意识清明。
与此同时借着烟雾遮蔽视线她悄然并指成诀一缕幽冥之气顺着风向滑入宫墙夹道缠上某处阴煞积聚的石缝。
片刻后远处传来侍卫惊叫。
“鬼……鬼脸!石缝里有张女人的脸在哭!” “快!报内务府!” 混乱四起无人留意那位低眉顺目的才人已安然离去。
深夜偏殿废井旁一只湿漉漉的纸鹤扑棱着落在沈青梧掌心。
铃绳系颈符纸泛黄边缘已被井水泡得发软。
她展开一看墨迹晕染唯有中间一行小字清晰可见: 三日之内月蚀将至。
‘契渊回响’已启勿触心狱。
落款无名但那笔锋顿挫之间藏着佛门解咒印的暗纹。
是断念。
她心头微震。
这位预罪解咒僧曾因窥探地府禁忌被剜去双目却仍能在千里之外感知到“契渊回响”的波动冒险示警……他是疯了还是比谁都看得透? 她翻过符纸背面竟有一幅极细墨线勾勒的人形图——轮廓分明是她自己可额心处多了一道贯穿的裂痕宛如破碎的镜面。
记忆轰然炸开。
幼时赶尸途中雪夜宿破庙师父蹲在火堆旁抽着旱烟忽然说:“判官之位非选一人而斩双生。
活下来的才是名字。
” 当时她不懂。
现在懂了。
所谓“代罪判官”从来不是天降使命而是以命易命的献祭仪式。
双生胎魂共承契约一人赴死另一人方能承载冥途权柄。
所以她额心从未受伤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感到撕裂般的剧痛。
因为她本不该存在。
她是杀了“另一个自己”才活下来的怪物。
沈青梧缓缓取出贴身佩戴的玉锁轻轻抚过其上那道细微裂纹。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仿佛有谁在深渊中攥住了她的命脉。
“所以……”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风吹灰烬“我杀了另一个‘我’?” 窗外乌云渐合月光被吞噬殆尽。
密室之中她独坐案前面前青铜罗盘已被封入一层幽蓝结界表面符文流转却仍无法阻止那道裂痕缓慢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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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340章 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吗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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