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将至万籁俱寂。
沈青梧盘坐于内室中央一盏残灯摇曳映得她面色苍白如纸。
她闭目调息可那地底之声却如附骨之疽日日夜夜在识海深处回荡。
不是幻觉不是梦魇——是真实存在的哀鸣像千万根锈铁在刮擦她的神魂。
她再次推开“梦门”。
识海如雾散开一道幽光垂落将她意识牵引而下直坠地底三千丈。
四周岩层漆黑空气凝滞唯有骨节碰撞的脆响一声、一声规律得近乎仪式。
她循声而去。
穿过层层断脉裂石终于在一处塌陷的地宫深处见到了那个佝偻的身影。
老僧跪坐于祭坛残基之上脊背弯曲如弓双手枯瘦如柴。
他手中握着一根泛黄的人骨正一下、一下轻轻敲击自己的脊椎。
每敲一记大地便震一寸远处岩壁渗出黑血般的液体顺着沟壑蜿蜒流淌如同山河在无声哭泣。
“你又来了。
”老僧头也不回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判官……你终于听见了。
” 沈青梧站在三步之外并未贸然靠近。
她能感知到这具看似腐朽的躯壳里蕴藏着与地脉共鸣的诡异力量。
那不是魂也不是鬼而是一种被活生生炼化、与大地同痛同苦的存在。
“你是谁?”她问语气冷峻。
老僧缓缓转头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的双眼空洞如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
“响骨。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前朝地宫守着。
三十九年前我听见地脉哭于是疯了。
他们说我亵渎龙脉将我活埋三日。
可地不肯收我天不肯杀我只让我活着听这山河一日日腐烂。
” 沈青梧眸光微动。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地鸣如此清晰——有人替她听了整整三十九年。
“谁下令埋童?”她直逼核心。
响骨不答只是抬起手指向自己胸口。
那里一块碎玉嵌在皮肉之间血肉模糊竟与“承天之印”的纹路隐隐相合。
沈青梧心头一震。
她没有追问转身便走。
梦门闭合意识归体冷汗已浸透中衣。
三日后素纱悄然归来。
她褪去宫婢伪装跪在沈青梧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太医院残党密会于药庐后阁言‘陆大人已化地守’欲择‘新桩’重镇龙脉。
一名老医提及第七祭童魂未散井底封印将破……唯有判官之血可炼活体镇桩。
” 沈青梧指尖微蜷指甲掐入掌心。
陆知微果然未死。
那个曾亲手将九百童子推入枯井的太医院首座早已舍弃人形与地脉融为一体成了新的“地守”。
而她——因契约而生、因冥途而存的判官之躯竟成了重启“九百灯阵”的最佳祭品。
她的血是钥匙。
她的命是桩基。
她冷笑。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
原来如此。
难怪地府选她。
难怪她能开启冥途。
她不是偶然重生而是命中注定要走完这条血路。
当夜她独赴乱葬岗。
风卷枯叶鬼火飘摇。
她站在乱骨堆中央拔出那支染血的青铜金钗毫不犹豫划开手腕。
鲜血滴落渗入焦土瞬间腾起一道幽蓝火光。
“册灵。
”她低唤。
地面震动一卷古旧竹简自地下缓缓升起通体漆黑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
它无声悬浮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沉默与怨毒。
沈青梧以血为引指尖轻抚卷首。
“谁下令埋童?” 竹简不动无言。
她一字一顿加重语气:“我问你是谁下令埋下第九百个孩子?” 刹那间风飞火灭。
竹简忽然剧烈震颤九百姓名逐一亮起如星火燎原。
每亮一名地脉便狠狠一颤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地下挣扎嘶吼。
最后定格在“第七祭童”一页。
血字未干半枚玉印缓缓浮现——蟠龙盘绕篆书“承天”二字赫然是当今圣上登基大子夜风止。
沈青梧立于冷殿偏院脚下是以朱砂混骨灰绘就的地鸣祭坛——八道冰裂纹自心口蔓延至锁骨如寒霜蚀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魂魄深处的钝痛。
她握紧那支青铜金钗尖端早已被鲜血浸成暗红仿佛一截从地狱拔出的钉魂之刺。
她没有犹豫。
金钗刺入心口不偏不倚正中心尖。
“呃——”一声闷哼自喉间溢出她双膝微颤却挺直如剑。
鲜血顺着金钗纹路蜿蜒而下滴落在册灵竹简之上。
那一瞬天地骤然死寂。
紧接着万魂齐哭。
地底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哀嚎像是九百双小手在焦土中疯狂抓挠想要破土而出。
册灵剧烈震颤漆黑竹片上九百姓名逐一燃起幽蓝鬼火名字每亮一个沈青梧的心口便裂开一分仿佛有无数冤魂正从她血脉中爬出借她的血肉重见天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113章 我听见山河在哭来源 http://www.xpdbxg.com
以舞成名
星际女巫
综武收徒万倍返还抄底小龙女
小孩哥别闹国家都快压不住了
海盗王权
龙族VI世界的尽头
从漂亮国卖军火开始无法无天
槐树村秘事
离翁和光同尘
剑破仙惊
无天纪元内
高武双SSS天赋战深渊魔族
NBA撩好莱坞女星怎么了我投篮必进
江少今天又吃醋了
道无极开局被困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