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在殿外呼啸却始终不敢侵入三尺之内。
沈青梧跌坐在铜炉旁肩头仍渗着血那是登钟时被裂痕划开的伤口。
她右耳早已失聪可颅内却比任何时候都“热闹”——万千细语如针一根根扎进识海深处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压得她几乎窒息。
谢判官……谢判官…… 起初她以为是幻觉是契约反噬带来的精神错乱。
毕竟那钟腹一震撕开的不只是冥途封印还有她与地府之间千丝万缕的平衡。
她已非纯粹的人亦非真正的鬼差而是游走于生死边缘、被亡魂铭记的“执火者”。
可当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现在偏殿角落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个宫婢穿着三年前烧毁的旧裙脸上还带着被毒药灼伤的痕迹。
她缓缓跪下额头触地行的是奴婢对主上的全礼。
“多谢昭仪超度。
”声音轻若尘埃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于夜风之中。
沈青梧指尖微颤。
这不是幻觉。
那些曾被她亲手送入轮回的冤魂在钟鸣之后竟能短暂归来只为一句“谢”。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断契并非终结而是破茧。
钟体裂开的刹那不仅释放了八十一具倒悬枯骨的怨念更撕开了冥途最后一道禁制:所有经她审判、由她超度之魂皆可循“心契”归返哪怕只是一瞬。
这不再是单向的审判场而成了双向的通道。
她闭了闭眼呼吸微沉。
随即抬手写下三字密令:“召骨绘。
” 两更天影七引一人自暗道入宫。
那人一身粗麻黑袍双眼空洞无神眼眶深陷如枯井正是“骨绘”。
他双手布满刻痕指尖因常年描摹骸骨而变形发黑。
他是唯一能用触觉“看见”灵魂印记的人也是唯一敢为判官画像的疯子。
沈青梧伸出手掌心朝上。
骨绘迟疑片刻伸出颤抖的指尖轻轻覆上她手腕脉门。
下一瞬他浑身剧震猛地抽回手脸色惨白如纸。
“你身上……有九个影子。
”他嗓音沙哑像是砂石碾过铁板“不……不是残魂附体是‘人心之影’。
他们本该湮灭却被某种力量钉在你命格之上成了烙印。
” 沈青梧眸光一冷。
九个影子? 她脑中闪过坛壁上的九幅人像——那九位最后的判官被割喉放血铸成钟皮。
“掘钟基。
”她转身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影七领命而去。
三更未到消息传来:钟楼地底三丈挖出一座血坛。
坛呈圆形通体漆黑以玄铁混怨骨铸成坛心盛满粘稠黑浆腥臭扑鼻乃万人怨血经百年炼化而成的“钟血”。
坛壁环刻九幅浮雕皆为古装判官或怒目执笔或悲声伏案面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破石而出。
沈青梧亲自前往立于坛前。
她将手贴上第一幅画像心头忽起波澜。
画面在她识海中自动展开——九名判官被锁链缚于钟前咽喉齐齐割裂鲜血汩汩流入下方熔炉。
火焰呈幽绿色翻滚着无数哀嚎面孔。
一名戴青铜面具的地府高官立于炉侧低声宣读律条: “九判执法过严逆天道宽仁故废其位取其血骨铸钟镇律永禁私裁。
” 可就在画面尽头那即将咽气的第九判突然抬头望向虚空唇形微动似在诅咒。
沈青梧指尖一顿。
那人眉眼轮廓竟与识海第十三席虚影有七分相似。
她缓缓收回手寒意从脊背爬升至头顶。
原来如此。
地府以判官之死铸钟名为镇压混乱实为斩断审判者的意志。
从此再无独立判官唯有听令行事的阴差。
而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唤醒了那段被抹去的历史。
当晚风止雪停。
她再度登上钟楼怀中抱着骨绘连夜绘就的九判图卷。
画卷以人皮为纸墨掺骨灰每一笔都浸透亡者记忆。
钟体仍在震颤裂痕如蛛网蔓延。
她将画卷贴于最大一道裂缝咬破舌尖喷出一口心头血。
火焰自画卷四角燃起幽蓝跳跃映照出九道模糊身影。
他们悬浮半空沉默不语仿佛仍在承受三百年的痛楚。
沈青梧双膝跪地仰头望着那口吞噬了无数灵魂的巨钟声音低哑却坚定: “你们若愿断契我便放手任这冥途崩塌任尔等魂飞魄散。
”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落下: “但若有一人想留……我就替你们把这钟砸了。
” 话音落地万籁俱寂。
八十一具倒悬枯骨中忽有一具缓缓抬起手臂指向她身后。
她猛然回头。
钟腹深处一道身影正从锈层中剥离而出——形如铜人百魂缠绕关节处发出刺耳摩擦声宛如锈铁相击。
“鸣骸”现身声如风穿孔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161章 你们说断我说续来源 http://www.xpdbx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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